第(2/3)页 左堃受到的待遇最高,不但上了锁链,公差们秉承向知府意旨,还找来一个木枷给他戴上,脚上也戴了脚镣,这是生生要折磨死他的意思。 左文祥见此,转过了身去,他不忍心看到左氏家族的尊长落到如此下场,可是,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老祖宗说情,只好由他去了。 除了各房的当家人,其余人都被放归到各自家里,但是依然处于软禁中,各房的住宅外面都已经被封闭,只允许家人们进出买米买菜,购买日用品,因为这些人里还有制造假药致死人命的罪犯,要等向知府审问那些当家人后才能水落石出。 左堃的罪名已经基本定了,一是毒杀家人付荣,并意图扰乱官府办案,二是用毒药控制左羚三人,谋夺药方,等于杀人未遂,单单谋杀付荣这一条罪名,就足以判他斩立决了。 “你们不能这么办,告诉你们,五日断肠散只有我才有解药的方子,你们不放开我,并且放开我的家人,他们三个人就得给我陪葬。” 左堃一直不太害怕,他猜到了这些人马都是况且带来的,因为也只有况且跟左羚有切身利害关系,否则中山王府干嘛掺和这种事,几桩假药事件,连中山王府在这里驻留的人员都惊动不了,更莫说这种四百里奔袭了。 他以为况且一定会跟他谈判,用左羚等三人的性命换自己和家人安然脱身,不想况且根本不理会他。 他经过况且跟前时,故意大嚷大叫着,可惜况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唯恐自己起了杀心,真的一刀把他砍了。 既然左羚无恙,不要说杀人,他连打人的心思都没有,现在他感到的就是疲累,连续奔驰四百里的确不是闹着玩的,他还是坐在车里,那些骑马的士卒就更不用说了。 所以他告诉王府中军把这里的事都交给当地的人办,人员不够,就去凤阳卫那里调人,跟随他一起来的人都找地方好好休息,修整两天一起回南京。 他带来的人员除了留下十几个人保护他,其余的也都跟着中山王府的人一起去休息了,中山王府在这里有军营,人马驻扎在那里一切都很方便。 安排完这些,况且就找个房间给这三人解毒。 如果用药物解毒,就得破解这毒药的方子,可是况且有最简洁的办法:针灸。 他在针灸上的造诣早已通神,比他用药的水平高多了,简直不在一个境界里。 大约一个多时辰,三个人身体里的毒素都被况且扎在他们身上的空心银针吸了出来,流出的都是腥臭的毒液。 “总算是死不了了,多谢啊,兄弟。”左东阁笑道。 “不用谢。”况且忍住了后面的半句话,他差点脱口而出:咱们是一家人嘛。 这时候他才明白,自己为什么感觉必须得亲自来一趟,小王爷师兄的人马和盐帮的人马只能传信,如果事情闹大了,他们能够控制住局面,左羚他们的毒却解不了,仍然会受制于左堃这老匹夫。可笑这老东西还想跟自己谈判,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,毒药也是药,只要是药,有破解不了的道理吗? 左文祥一直没开口,满脸的悲痛茫然,这真是无端的大祸,这场劫难后,左家该怎么办?他该怎么办?他脑子里一团乱麻,什么都想不了,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。 “你真的给我解干净了?”左羚轻轻捏他一下,有些不放心地问道。 “对我还不放心?”况且呲牙一笑,看了看她的肚子。 第(2/3)页